第(1/3)页 宏阙大厦。 “看来今日我能够大饱眼福亲眼见证一头山河境荒兽的陨落了。”韩淮阴修长的食指轻轻敲打着栏杆,笑着说道。 “孟极本就在那场讨伐之战中受了重伤,虽然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之久,可是因为他如今已经成了孤家寡人,所以在面对圣诺亚斯以及天狗的围追堵截后已经身心俱疲,如今的战力势必会大打折扣。”古缺月转过身来,眺望那处早已经沦落为一片厮杀战场的经纬路,淡淡说道。 “不管怎么说,荒兽那边死了一个山河境的强大战力,终归是值得我们走一个的。”韩淮阴朗声笑道。 说罢他便轻轻打了个响指,一直候在外边的侍从闻声手捧着两个精致的琉璃杯盏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只见在那琉璃杯盏当中,盛有甘纯香冽的美酒。 “古兄,这可是兄弟我珍藏多年的好酒,今天我就借你这处宝地,与你共饮。”韩淮阴握住琉璃杯盏,满脸笑意地说道。 古缺月接过另外一樽琉璃杯盏,笑而不语,只是举杯向他致意。 韩淮阴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古缺月默不作声地看着对方,确认前者真正喝完以后,这才举杯喝了下去。 “确实是好酒。”古缺月在品尝过后笑着说道。 韩淮阴将琉璃杯盏轻轻放下,继而再次走到围栏前,听经纬路那边传来的动静,以及渐渐微弱的光芒,看来这场大战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而若是没有外人插手的话,这场生死相向的大战,最后活着的就只会是天狗。 “可惜了。”韩淮阴沉声说道。 古缺月闻言眉头皱了皱,正色道:“韩兄,这种话我今日就当作没听到,以后也别再说了。” 虽然韩淮阴的这句话仅仅只有三个字,可是在古缺月看来,却是极为的大逆不道。 因为前者所可惜的,正是即将要战败并且身死的孟极。 在古缺月看来,所有的荒兽都应该被剿杀,从这一点看来,他倒是与董昌平是同一类人。 只是从两家的利益来看,这两人不可能成为志同道合的朋友。 “韩兄,一位山河境的修士固然重要,但是有些时候我们也要清楚自己的立场。”古缺月郑重其事地提醒道。 韩淮阴也清楚自己说错了话,点点头,“也怪我,一不小心就让古兄当了回老师。” 韩淮阴的这句玩笑话无疑是将刚才的凝重气氛给打破了开来。 而古缺月也会心一笑,继而话题一转,继续说道:“董老以为当日那番开诚布公的谈话就能够将我们三家绑在一起,看来他当真是小觑了你我两家的胆量。” 韩淮阴闻言呵呵呵一笑,“如今董家势大,即便是在天枢阁中,也是有超然的分量,再加上你我两家特意示好,这才让这位老人家觉得能够驾驭你我二人。” “当然,若是将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人放在董家家主的那个位置上,可能都会飘飘然,所以我不觉得是那位老人家糊涂。” 说到这,他目光犀利地看向古缺月,说道:“要怪就怪我们两人‘包藏祸心’。” 古缺月对于韩淮阴的这番评价并没有动怒,反而笑眯眯地说道:“韩兄能够这般自贬自己,缺月佩服。” “哈哈哈哈。”韩淮阴朗声笑道:“因为我若不这么说,实在是觉得有些愧对日后会逐渐没落的董家。” 经纬路。 当孟极看到天狗拖拽住那轮血红色的圆月朝自己所在之地砸落下来之时,避无可避的他就知道自己的败局已定。 在天狗诈死的那段时日里,天狗的境界虽然谈不上突飞猛进,可也说得上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要知道天狗本就在山河境“逗留”了许久,而这更近一步,则表示他离着那重紫府境是愈来愈近。 反观孟极,则是早就输在了先手上,一步差步步输,最后就如眼下这般,落得个满盘皆输的下场。 等到那轮蕴含着狂暴灵力的血色圆月炸响开来,整条经纬路上原本已经重修好的建筑再度在那席卷开来的恐怖灵力风暴中化作齑粉。 凌空而立的天狗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看着足足凹陷下去数丈一深的可怖深坑,他心满意足地点点头。 天狗对于自己的这道攻伐手段无比自信,即便是全盛时期的孟极都不敢硬接自己这轮以本命神通显化出来的“血妖噬月”,如今的孟极就更不可能完好无损地接下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