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 车厢里,本就安静的气氛,在听见陆子宴这个名字时,愈发沉默下来。 裴钰清吩咐车夫避让一边,叫陆子宴一行人先过。 等整齐的马蹄声渐渐远去,车轮才再次转动起来。 一直到回府,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谢晚凝回了轩华院,裴钰清则去了外院书房。 当天晚上,有外院仆人来传话,道是世子公务繁忙,今夜宿在书房。 这样的情况,先前也有过,可今日他们才闹了些别扭,他就宿在书房,谢晚凝心里总觉得堵着一口气。 况且已近年关,过几日陛下都要封印封笔了,大臣们能有什么公务需要忙的。 无非就是还在介意今日上午的事罢了。 或许还有陆子宴回京的事。 瞧着温润好脾气,其实不知道多小气。 谢晚凝恼了一夜,等第二日一早,罪魁祸首来喊她起床时,她翻个身,面朝里面,理也不理他。 这样赌气的小模样,叫裴钰清探出去的手僵在半空,半晌收回来,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该起床用膳了,”他坐于榻边,去扯小姑娘的被子,“等吃完了,去母亲那儿陪她玩会儿叶子牌。” 最近端阳长公主对叶子牌颇为痴迷,最爱寻人组局,这不,今儿一早周嬷嬷就过来喊人。 可以跟夫君闹别扭,但公主婆婆相邀,谢晚凝还是不能置若罔闻。 她一把扯过自己的被子,头也不回道:“你先出去。” “……行。”裴钰清叹口气,转身出了屋。 谢晚凝这才从榻上起来,在尔晴的服侍下,穿戴齐整。 偏厅用膳时,憋着一股子气的姑娘,闷头吃饭,时不时还要把旁边人帮忙布的菜扒拉到一边,一口也不愿意用。 这一番操作下来,直接把裴钰清搞的彻底没辙了。 等人站起身就要离开时,实在没忍住一把扯过她的腕子。 “好姑娘,能别同我置气吗?” 偏厅内伺候的仆婢们见状,皆低下头快步走了出去。 门合拢的瞬间,裴钰清直接将人抱进了怀里。 娇娇软软的姑娘,稍微用点力都怕能勒疼她,可气性比谁都大,一句话不说都能折腾死他。 “我并非迂腐之人,”他想了想,还是为自己解释道:“也不是介怀你跟外男多说了两句话,我只是……” 谢晚凝:“只是什么?” “……我,”裴钰清踌躇半晌,艰难出声:“晚晚,……我只是太喜欢你了。” 季成风生的玉树临风,才华横溢,年轻有为,他担心这姑娘会不会贪新鲜,对旁人另眼相待。 这样难以启齿的心思,多透露一点,都会让人嗤笑。 他怎么能说得出口。 若是谢晚凝知道他的真实想法,恐怕都要让他去照照镜子。 可她不知道,所以她眉头蹙的更紧,“说来说去,你还不是迂腐,打着喜欢我的名号,不许我这样,不许我那样。” 她是嫁给他为妻,又不是卖给他为婢,哪里有这样的。 “季成风是我姨母之子,路上正巧遇见,我便同他说了会儿话,连一片衣角都没有碰到他的,是再正常不过的交际,这也值得你……” 谢晚凝说不下去,她将腰间的手扯开,低声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罢,她快步离去。 裴钰清抿着唇,静静的看着她走远。 他知道,她说的都对。 也相信,她对仅见过两面的季成风别无想法。 而季成风是个真君子,绝不可能觊觎旁人妻室。 这件事,纯粹是他多虑。 可这样的多虑,他控制不了。 费尽心思谋求到的人,即便已经可以随时拥入怀里,也没办法安心下来。 反倒随着时日见长,越发患得患失。 他能谋夺别人的,别人当然也能谋夺他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