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姜宝荷听了,暗暗打量。他虽是这么说,脸上却并无不耐烦之色。 “我倒是有个法子,”姜宝荷说:“惠安街有家糕饼铺手艺极好,做出来的核桃糕味道跟苏记差不多,或许可着人去那看看。” 沈祎一听,点头。然后对姜宝荷拱手:“多谢姜姑娘告知,那我去看看。” 说完,他下台阶,翻身上马。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姜宝荷愣了会,垂下眼。 . 公主府,经过一冬的酝酿,枝条开始抽芽。墙角的桃树率先开出了花骨朵儿,给这座寒凉的园子添了些春意。 东边的一簇花架下,乌静公主正在荡秋千。 婢女站在身后,边推边跟她说话:“公主真的决定跟姑爷和离?” “还有假的不成?我越发地想回鲁国了。” “可文勒殿下会同意吗?” 一提起这个,乌静有些气馁,当初她想求大曌皇帝取消这桩婚事的,后来兄长求她坚持,至少待他争得储君大权再说。她也清楚兄长和母妃在鲁国皇宫的境况,虽说风光无限却处处凶险。从小她就是在母亲和兄长的溺爱下长大,这还是阿兄第一次求她,她当然得答应。 可是现在,她却觉得难以坚持下去了。 “我写封信回去问问,最好能让阿兄派人来接我。” 话落,就见不远处一个婢女领着人过来。乌静抬眼瞧了瞧,看清那人顿时心情不好。 “不玩了。”她兀自跳下秋千,准备回屋去。 沈祎赶忙跑过来,拦在她跟前:“你还生气?”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生气?”乌静瞪他。 “我......”沈祎两根手指戳着自己:“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他说:“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这些天忙才忘记了,回头我再给你补一个生辰可好?” “谁稀罕呢!我才不要!”乌静不想理他:“让开!” “你要去哪?” “回屋睡觉。” 沈祎看了看天色,撇嘴:“你成日吃了睡睡了吃,就不怕变成猪?” 乌静狠狠一脚踩过去,只听沈祎“哎呦”出声,抱着腿喊疼。 “我踩的是脚,关你的腿什么事?”乌静鄙夷道。 “哦!”沈祎赶忙又去揉脚。 他动作滑稽,表情也疼得夸张,边疼还边对着乌静装可怜。 乌静忍了忍,实在忍不住转头笑了。 这一笑,沈祎就厚着脸皮凑过来:“现在不生气了吧?” “沈祎?”乌静望着他,突然问:“你为何要在意我生不生气?” 沈祎愣了下,一时也回答不上来。他想了想,说:“我上次害你被流子欺负,现在又害你过不了生辰,反正嘛,我心里挺过意不去。” “是这样吗?” “嗯。” 沈祎从袖中掏出个纸包来,在她面前晃了晃:“给你买的。” “你还真去买了?” 早上用膳时,她只是随口提了句苏记的核桃糕好吃,不曾想他还跑去买了。 默了默,乌静伸手接过。但刚要碰着时,沈祎又欠欠地把东西拿开了。 她正要发飙,就听沈祎道:“先说好,你吃了我买的核桃糕,就不许生气了啊。” “哪有这个道理?” “当然。”沈祎煞有介事点头:“这是我们京城的道理,小孩子都知道。” 乌静狐疑睨他,半信半疑抢过纸包。 走了两步后,她又停下来。 “沈祎。” “嗯?” “其实我不生气的。”乌静说:“我想通了,我不该生你的气,你也没什么对不起我。我们只是朋友而已,可能.......” 她停了下,又说:“我们也不是那么好的朋友,毕竟当初是我害你娶我的,我们就算扯平了吧。往后你不必再做其他,免得我又亏欠你反而不安。” 她神情坦荡,像放下了什么似的,又像看淡了些东西。说完,径直转身离去。 沈祎站在原地,也不知为何,心里有些闷闷地不舒服。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