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庄绾讶异,没想到喝了点酒的裴荇居胆子这么足,青天白日就敢亲她。 当然,她并不拒绝。跟裴荇居接吻是件美妙的事,尤其他主动的时候,简直能让你感受到你是他全世界最在乎的人。 两人站在田埂上拥吻,漫天的冰雪也难以阻挡他们的热情。 “绾绾.....”裴荇居心潮涌动。 许是嫌庄绾有些矮,这么亲吻不大得劲。他打算把人抱起来些,然而才动作,脚下一滑,双双滚落田埂。 庄绾:“........” . 用完午膳,裴荇居携庄绾回程。庄绾坐在对面,望着裴荇居一袭青衫布衣忍不住好笑。 裴荇居无奈:“你看了一路热闹,还不够吗?” 此前两人在田埂上拥吻,结果滚落进了田地里,所幸冬天田里除了雪并无其他,倒也不算狼狈。只不过两人的衣裳沾了泥土看不成,便借了顾大公子和瑛娘的衣裳穿。 顾太尉盯着两人打量,好奇追问发生了何事。裴荇居尴尬,直言散步不小心滑了一跤。 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便露馅。裴荇居何许人也,走路会摔跤? 顾太尉精明地哼哼两声,一副“你小子休想骗我”的表情满意地歇午觉去了。 这会儿再想起来,裴荇居些许窘促,见庄绾还在盯着他笑,径直抬手过来捂住她眼睛。 “别闹了!”他说。 庄绾挣扎,这时,却突然听到外头一阵喧闹。 两人停下来。 裴荇居掀帘看去,只见街边行人纷纷靠边而站,几人举着令牌骑马奔向皇城。 庄绾也瞧见了,犹记得上次看见这场景时,还是闽州出现倭寇的时候。 她悄声问:“发生何事了?” 裴荇居回想起此前在恩师那看到的信,心中了然。 沉吟片刻,他道:“我现在要入宫一趟,你......” “不必管我,你去吧。”庄绾清楚肯定是发生了大事,当即道:“正好我去铺子,前两日铺子在修缮,我去看看。” “嗯。”裴荇居点头,掀袍下了马车。 . 皇宫。 年轻的皇帝李瑾煜坐在龙案前,面上沉着冷静,可来回摩挲朱笔的动作暴露了他的焦虑。 听见内侍在外禀报裴荇居求见,当即站起身,觉得不够沉稳,又立即坐下去。 “快宣!” 很快,裴荇居进来。 见裴荇居一袭青衫布衣,李瑾煜诧异了下,却道:“裴爱卿来得及时,朕这正好有份紧急奏报。” 说着,他将奏报递过去。 裴荇居接过,却没看,直言:“皇上,臣已经猜到了。” “猜到了?” “臣这也有一份书信要呈给皇上。”裴荇居从袖中掏出顾太尉给的那封信,交给内侍,内侍双手奉传皇帝。 李瑾煜展开,一字一句看完,脸色发沉。 “沈明昌!他怎么敢!” “皇上,”裴荇居也一目十行看完奏报,放回龙案上:“沈明昌是东南水师总督,镇守东南多年从未出过差池,他未必敢。” “可这信中说得清楚,沈明昌年关离营赴宴,实属渎职。若非他擅离职守,宁雮县又岂会遭倭寇洗劫!” “沈明昌固然渎职,这错却恐怕不能只他一人担。” “何意?” 裴荇居默了默,继续道:“这封信乃微臣今日去探望恩师顾老先生,恩师嘱咐微臣转交皇上。” “顾靖顾太尉?” “正是。”裴荇居如实道:“不敢瞒皇上,闽州水师副将朱在茂曾是顾老先生旧部。虽多年未联系,但朱将军临死前托心腹写信交予老先生。” “为何交给顾老先生?” “事关重大,想必他们也察觉这里头有不可告人之阴谋,便想出这么个隐秘的法子。” 李瑾煜点头。 “适才你说这错不能只沈明昌一人担,难道你还知道他人?” “臣不敢妄断,但信中所说,沈明昌除夕受闽州监察史杨大人之邀赴宴,多日宿醉不归。依臣所了解,杨大人是庚寅四年进士,曾入过信国公门下。” 闻言,李瑾煜面色骤凝:“难道杨泊舟是受信国公指使?沈明昌另有冤情?” “臣只是猜测,其中真相得细查。皇上......”裴荇居跪下:“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