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若沈祎真是裴荇居,而他这些日都未曾试探出分毫,可见裴荇居的手段何其高明。又或者在他还未曾发觉之际,他早已布下了局。 猛地,他又想起今日宾客们突然闹事,一时间,隐约觉得不妙。 沈宗汲忙低头:“主子,现在......现在该如何,还请示下。” 话落,外头传来清脆的瓷器碰撞声。 “何人在外头?” 梁锦羡倏地前倾,飞身穿过隔窗,准确地掐住来人的脖颈。 柳凝烟被掐得脸色由白变红,她手里端着茶盘,里头的茶水晃晃当当。 “我......是柳凝烟.......来送......茶水。”她艰难地说。 这时,沈宗汲也扶着轮椅出来,见柳凝烟被掐得快要窒息,赶忙上前求情:“主子高抬贵手,她并非奸细。” 梁锦羡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即便柳凝烟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眼泪盈盈,他也无动于衷。 “为何偷听?”他沉声问。 柳凝烟说不出话,眼睛即将翻白。 倏地,脖颈一松,她瘫软在地,手上的茶盘也七零八落。 喘了好一会,她才惊恐地缓过来。 忙跪下来匍匐在地:“公子,凝烟并非偷听,凝烟只是听说来了客人,便想来奉茶。” 这话,沈宗汲蹙了蹙眉,却不露声色。 梁锦羡睨了她一会,问沈宗汲:“她就是醉生楼的头牌柳凝烟?” 沈宗汲回道:“正是。” 闻言,梁锦羡拿帕子擦了擦手:“念在你还有用的份上,今日饶你,再有下次,可就不是死这么简单了。” 沈宗汲忙厉声提醒:“还不快快谢过主子?” “是!凝烟谢过.....谢过主子。” 柳凝烟慌张地拾起地上滚落的茶盘和茶杯,余光瞥见梁锦羡和沈宗汲进了门,这才松了口气。 出门后,她心头无比震惊。 原来那人不是沈祎,而是大曌的天子宠臣裴荇居。 难怪,她总觉得他身上的气度非凡,有种上位者不可违逆的气势。 裴荇居! 他居然是裴荇居! 柳凝烟心口狂跳,隐隐地,有种自己谋划多年的事终于要成功的激动。 . 这边,正堂宾客们的情绪越发高涨。 “沈宗汲人呢?为何不出来?” “莫不是当缩头乌龟了?” “快出来!不然,我们就砸了这城主府!” 话说完,也不知谁人冲动,居然真的从窗户扔了火把进来,还大吼:“今晚我们就烧了这鬼地方!”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