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隐约听到拐卖等字眼,被突如起来的变故吓得失神,没有思绪去理清听到的消息。 她浑浑噩噩地住进大牢,直到娘家侄子拿出一封断亲文书才将她唤醒。 那时,她的丈夫已经昏厥。 娘家腆着脸求书院的名额的样子她还历历在目,她想,侄子断亲的嫌恶模样她这辈子也不会忘记。 二房照顾着二老,在牢房做起了透明人,只有在放饭时毛致全会率先走过去把二房的饭都拿过来。 大房嫌弃牢饭,但毛致全不嫌弃,没什么比吃好睡好更重要。 杨家的指责,只有毛致礼搭过腔,毛家其他人都当没听见。 杨顺搂着妻儿,见杨老爷晕倒,嫌恶地往旁边挪了几步,抬眼打量起毛家人。 毛家大房和二房虽然狼狈,但没有伤,而毛致礼身上伤痕遍野,脸色煞白。 杨顺心里打鼓,搂着妻儿的手倏地收紧,勒得妻子直抽气。 “相公,你弄疼我了。”吴氏本就在哭,这下子哭得更凶。 杨顺几不可闻地皱了皱眉,语气轻柔,“对不起娘子。” “相公,我们……能活着出去吗?”吴氏抽泣道。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当然能出去。”杨顺画中的语气不容置疑。 他也没说假话,的确是什么都不知道。 杨老爷带他们走时,说的是出门游玩。 “呜呜呜,我好怕。”吴氏抱着儿子眼泪连连,她怀中的儿子被她感染,哇哇地哭起来,一时间牢房充斥着哭泣声。 “哭什么哭,哭丧呢!我和你爹还没死呢!”杨夫人拧眉喝斥,把火气全部撒到吴氏身上。 吴氏抱着儿子往杨顺怀里钻,畏畏缩缩地喊了句“相公”。 杨顺立即对着杨夫人不耐烦道:“娘,他们害怕哭两句怎么了!” 杨夫人气了个倒仰,指着儿子和儿媳半天说不出话。 另一边,金家也吵闹起来。 “毛不平,你以为你不说话就没事了吗!” 金老爷从进牢房就在和毛家大老爷毛不平说话,但毛不平如老僧入定般,置若罔闻。 金老爷脾气上涌,指着毛不平骂了许久,毛不平始终不回应。 金家妾室多,一路哭哭啼啼,这会儿进入牢房哭得更是让人心烦意乱。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