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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心里不停地埋怨姜湘湘，眼神却不自觉飘向姜余欢。

    姜余欢对姜湘湘这么好，一定不会坐视不管。

    “郡王妃……他说的都不是实话，您可要为三小姐做主啊！”

    姜余欢笑笑，“我也很奇怪，姨娘花钱请他做什么？”

    “妾身……”

    “程书。”还不等钱姨娘回答，姜余欢就扯开话题。

    “草民在。”

    “你家住何处，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又是做什么营生的？”

    钱姨娘听姜余欢忽然打听起程书的家境，心里那个急啊，别不是真要把湘湘嫁给程书。可她若是说出其中缘由，岂不是功亏一篑，还怎么说服湘湘嫁过去！

    她心中踌躇不定，这头程书已经一一作答。

    程书面上一喜，“家住城东巷，和父母、祖母、妹妹一同生活，靠给人跑腿打听消息过活。不是我说，这京里许多贵人都求着我办事儿呢，就没我打听不到的消息。”

    姜余欢不予置评，转头问钱姨娘，“钱姨娘，你觉得如何？”

    如何？穷得响叮当！

    她怎么可能看得上这么个人，心中火气上涌又不敢冲姜余欢发，“郡王妃，三小姐事事以你为先，你当真要让她跳入火坑？妾身说过，这人是个骗子，不可信。”

    “那你说说，他哪里不可信？”

    “他……”钱姨娘想到之前质疑的话都被程书挡了回来，心里堵得慌。

    姜余欢端起茶杯，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

    钱姨娘不太聪明，鉴定完毕。

    不聪明好，不聪明才能上当把该说的都说出来。

    钱姨娘看着程书得逞的笑，只觉得呼吸不畅。

    她不得已妥协道：“妾身担心三小姐守完孝年纪大了不好说亲，所以急着给她说了一门亲。只是那人并不在京城，这才出此下策。”

    姜余欢掀开眼皮，凉凉地看了她一眼，“如今引火上身，钱姨娘可知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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