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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说的这是什么话，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而且您已经受到了处罚，现在丞相大人被废后谋害，本妃怎么还会记着以前的事情？”宝芸含笑说道。

    要是若是真的认识到错误也就罢了，宝芸的这些话不过是在旧事重提。如果是假装的，那宝芸的话就是在戳杨氏的心了。

    因着怀疑盛琅月还在京城中兴风作浪，保不齐杨氏这次来也是有盛琅月的蛊惑，所以宝芸也在提醒杨氏，卫捷的死是因为盛琅月，要是盛琅月真的出现了，杨氏也不能与之同流合污。

    宝芸也只希望是自己杯弓蛇影了。

    杨氏的脸上没有宝芸预想中的愤怒，反而是痛改前非的样子，对宝芸道:“以前妾身都是被猪油蒙了心，加上吴氏的撺掇，所以才会做下那样的事情。王妃不怪妾身，妾身真的感激不尽。”

    杨氏越是这样，宝芸就越是不可能相信她今天来是认错的。

    像是盛雨菲和俞佳雯这样的人痛改前非她会相信，是因为她们都是遭遇了生死，或是遭到了亲人的背叛，或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更重要的是，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只要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那只要适当的引导，想要改正并非不可能。

    可是杨氏这样的，她着实是不敢相信。之前她还是苏淳的时候，杨氏就是这样的性子，这都过了大半辈子，怎么可能突然就开窍了。

    即便是卫捷死了，杨氏想要找靠山也不可能这么的平易近人。如果杨氏趾高气扬的来找她，说这是卫嵘欠他们的，她还有可能相信。

    想着，她面上的笑意更加深沉，让杨氏坐下，然后道:“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都是一家人，不必计较这么多。”

    杨氏笑得更是谄媚，脸上的褶子都笑出来了，“正是这个理儿。”

    这次宝芸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再说话。只是端起了桌上的牛乳茶，垂下眉眼静静的喝着，看起来并没有要说话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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