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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的课全都是语文课。

    因为之前一模过后的那段时间里语文老师因为家里孩子得了严重的感冒，所以林上涵这班整整缺了四节语文课，都补在了这两天，林上涵现在一看到语文老师发的练习卷上的文字就头疼。

    假如说数学试卷是做不完的话，林上涵感觉语文试卷才是最最做不完的，因为就算拿同样的一篇阅读理解的文章，给不同的两个出题人都能出不同的题目，而且答案的思路还都不一样，林上涵一度认为语文其实是一门拼运气的学科，那些稀奇古怪、脑洞大开的答案都是不是正常人能想的出来的，特别是那些古诗鉴赏，林上涵就怎么也搞不懂就那么区区几个字怎么会理解出长达三四十字的答案？还有许许多多的表现手法、艺术手法啥的，简直就是脑壳疼。

    到了这个时间段全省的模拟试卷多到数不过来，好不容易把几个地方的一模试卷全都做完了，结果后面又来了其它学校的模拟试卷，简直就是个无底洞。

    语文老师还特别喜欢把试卷拆分出来做，这节课做到古诗鉴赏，下节课做到阅读理解，除了作文不写意外其它全都要做一遍，而且语文老师还特别不辞辛苦的把所有的答案都改一遍，假如谁想乱写的话还会当众批评，这就搞得林上涵很头疼，自己既不想写又不能乱写，只好每次硬着头皮去扣那些答案，

    程湘的语文虽然不属于最顶尖的那个行列，但是也属于顶尖的了，起码每次考试都要比林上涵高出十分这个样子，林上涵自己曾经拿过程湘的试卷和自己的对比过，结果就是程湘基本上每道题都是比自己多得一分或者两分，作文也是这样，所以林上涵想要追上程湘的话自己也不知道从何下手。

    “其实吧，语文呢，你下次猜到了那个答案就行了。”程湘说这句话的时候特别轻松。

    “你看看你说的是人话吗？”林上涵一脸鄙夷的看着程湘。

    林上涵无比无比的疲倦。

    在赵子琪的故事结束之后，林上涵和程湘的关系恢复了正常，至少在程湘的眼里是这样的——两个人一如既往的交流，两个人也一如既往的进步，每次打水或者林上涵收作业的时候，都会像以往那样随意聊上几句有的没的。

    什么都没变。

    而这些对于林上涵来说，就像是某些念想悄无声息的死了。

    就像一个人徒步穿越沙漠，始终相信自己不会死，因为手中攥着最后一壶水，只要想着这个，就可以忍耐喉咙的焦灼，再往前走一步，再往前走一步。

    然后突然发现壶是漏的，里面早就空了。

    如果说林上涵的问题还可以规划为内心戏太汹涌，那么李欣阳的困境则全是动作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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