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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故意不接他的话茬，但话说到这份上了，任云生也非不通人情，一言以蔽之就是不愿意呗！他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个目的，能靠嘴成则矣，不成也没关系，见对方问了，他便顺嘴回答道：

    “我隶属于一个空间，具体就不方便透露了，它可以让像我们这样的人穿梭平行世界。但这并不是没有代价的，所以我希望能够尽量减少这种代价的发生，这也是为什么我想跟你谈谈的原因了。”

    “原来如此，那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说吧。”

    “这位老人与你是什么关系，值得你甘冒孤身一人的风险也要前来呢？”

    任云生蓦地感受到一阵如小针刺中的尖锐感，刺穿眉心，像要扎入到他脑袋里去。这感觉极短，极轻，转瞬即逝，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然消失于无形了。他狠狠地瞪了前方一眼，好像那男声的主人就在他面前似的。

    “这是最后一次······老实说我并不想与你作对，所以不要再试图窥探我的想法了。他和我们一样，或者说，曾经一样，我答应过他，带他脱离这个世界。就这样吧，能告诉你的我已经都说了。”

    “是这样的吗，感谢你的解答。”

    任云生说完了之后，等了好一会儿，男声才又响起。不知怎么的，任云生从他的语气中感觉到了一丝释然，就像是思考很久的问题，终于得到了解答似的。

    还没等他说什么，任云生忽然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外面，就一眨眼的功夫，他再次站到了监管机构的大门前，而老程啸正自负手而立，瞑着眼，看也不看他。

    有那么一瞬间，任云生以为自己只是神游了一番，其实他根本还没进去。但当他尝试想往前迈脚的时候，猛地便感觉到一股澎湃的气势。老程啸眼睛半眯着，每一寸肌肉似乎都饱含着强烈的杀机，任云生毫不怀疑，只要他敢迈出这一脚，对方立刻就会动手。

    他退了回去。

    任云生望着那栋监管机构里的大楼，在原地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了。

    ······

    回去的路上，任云生没有直接奔往斯塔克那里，而是转道儿先去了约翰他们常去的那个废弃车厂。这帮子社会闲散人员平日里混惯了，哪怕不久前才被斯塔克请去“招待”了一番，一被放出来，立刻就跟一群出笼的鸭子似的，到处撒起欢儿来。

    看到任云生来了，一个个上前又是拍肩又是拥抱的，倒也很热情。这帮年轻人尽管流里流气，看着拽二八万的，但有个优点，就是不记仇。虽然就是想记，他们也不敢记吧······

    约翰给任云生塞过来一瓶开好了的酒，一屁股坐在轮胎沙发上，笑道：“你这家伙，骗我骗得可真惨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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