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离他远一点-《他从暗夜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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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没有丝毫烟火气息,纤尘不染,非黑即白的色调占据了所有地方,秦晋荀缓步上到二楼,走过书房,是一间画室,窗子面朝正西,窗外月色高悬。
他走到一个画架前,手一扬,白布缓缓从画框上滑落。
月辉下,那幅画朦朦胧胧显出了它的全貌,背景是无边无际的花海,色彩斑斓要用尽所有的颜色去描绘,一个女人的轮廓若隐若现,没有勾勒完全。
秦晋荀静默良久,拿起了一旁的画笔。
*
秦晋荀这两天都没有找她,只是打了电话说时机没到,温玉也不好奇他口中所谓的时机是什么,独自背着包,漫无目的地随处走走。
温玉没想到,仅仅是随便逛逛,也能在京城这个熙熙攘攘的大都市遇见老熟人。
“温玉?”
黄昏的逆光中,有人叫住了她。
季景然还是记忆中的英俊,环境的优渥和工作的意气风发让他将身上这种英俊发挥得淋漓尽致。
他快步走到温玉面前,反复看了几遍确认面前的女人不是幻想,季景然终于笑了。
“好久不见,坐一坐?”
温玉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来到了一处清吧,许是还没到上座时间,客人不多,灯光昏暗,民谣歌手唱的很有韵味。
季景然要了酒,两人就坐在角落,忽明忽暗的射灯让她的脸上染上不同的影子,每一种都是他记忆中的颜色。
季景然压住舌尖的涩意,抿了一口酒。
“听说你从刑警队辞职了,现在在做什么?”
“诸城殡仪馆,做入殓师。”
温玉倒没有隐瞒,季景然是她的大学同学,只不过他是国际法系的,毕了业就进了检察院,与警局经常有往来。
四年同窗,三载共事,很多事现在想起来还清晰可辨。
季景然坐在她对面,他酒量不浅,却抵不过刻意地灌醉自己,由于酒气的熏染,眼尾有些泛红,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温玉,你怎么就悄无声息地辞职了呢,我去找你,可是你换了电话,也搬了家。”
“温玉......多可惜啊。”
他喟叹,也不知是指什么,看着她的眼神中有闪烁不明的意味。
温玉歪着头,轻轻晃了晃脑袋,一口饮进了杯中的酒,放下玻璃杯,眼睫垂了垂,盯着杯子上折射出水晶似地模糊光斑,像是在自言自语。
“是啊,多可惜。”
紧接着,她又轻声说道,“不说这个了。”
叙旧叙了一半,季景仿佛忽然间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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