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菱辞听着他这番冠冕堂皇的言论,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连最后一丝冷笑都懒得奉上。 果然,狗改不了吃屎。她本就没期待从他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 菱辞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肖状元真是思虑周全,情深义重。只是不知,你这周全体面里,可曾有一分一毫,想过你的结发妻子,当时是否也受了惊吓?是否也需要人护持?是否也会觉得难堪?” 肖愈被她问得一时语塞,脸上有些挂不住,但状元的骄傲和长久以来对菱辞的俯视让他迅速找到了台阶。 他再次试图靠近,语气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安抚。 “好了好了,莫要再使小性子了。今日之事,是我考虑欠周,让你受委屈了。回头我让库房给你添两件新首饰,算是补偿,可好?”他的语气轻描淡写。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理所当然地道:“对了,把你今日从济世堂取回的药给我吧。大嫂的药该是吃完了,她方才在母亲那里还念叨着身子不适,头疼得厉害,无邪也吓得直哭,我得赶紧给她送过去。” 他伸出手,仿佛那药本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菱辞只觉得无比讽刺。原来,方才那番看似安抚的话语,不过是虚情假意的铺垫,是哄她交出药的甜头。 “药?没有。” “没有?!”肖愈难以置信地瞪着菱辞,声音陡然拔高。 “你今日不是专程去了济世堂吗?明知大嫂的药快断了,你竟然空手而回?!菱辞,你究竟是何居心!” 他几步逼近。 “是不是你没有与大夫交代清楚取药的时辰?还是你根本就没把大嫂的病放在心上?你这般疏忽大意,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若是耽误了大嫂的病情,你担待得起吗?无邪还那么小,没了娘亲可怎么活!你让我如何向九泉之下的大哥交代!” 他字字句句,将“不孝不悌”、“刻薄寡恩”的大帽子扣了下来,仿佛菱辞犯下了十恶不赦之罪。 菱辞站在原地,任由他咆哮,脸上连一丝波澜都未起。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