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林氏连连点头称是,“忱言说得在理……” “奴想来也是这个理,四姑娘双亲都不在身边,自是想念的。”冬蚕附声出言帮衬道。 闻言,老太太神色缓和。 许忱言在去年童试中拔得头筹,前途无可限量,是孙辈中的长子,也是最有出息的一个。 老太太又可怜许昭身世,态度软下来,怜爱地轻拍许昭纤细的手,叮嘱道: “你的苦祖母是知晓的,但冷竹院的肮脏不堪,他命里犯尅,还是少与之交往,不吉利!” 许昭着实不懂,她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便懵懵懂懂地点点头,小小的,像只乖顺的猫儿。 许老夫人闭目养神,冷峻道:“好了,今日也乏了,退下吧。” 冬蚕即刻上前将老太太扶起身,慢慢向后帘走去。 许老夫人被冬蚕搀扶回软榻上,无奈叹道:“哎,岁数大了,愈发地力不从心。” “偌大的许府内务繁杂,理应找个人分担,可大房林氏蠢笨,三房虽是个能管事的,但心思太精,何况又是妾室出身。” “四房也向来不理事,自从然儿走丢以后,就一天天只晓得吃斋念佛……” 思来想去,只有周氏最合适。 冬蚕在房中点燃上佳的炭盆,将窗户拉出一条缝透风,上前为老太太按压穴位。 “夫人老当益壮,身子骨硬朗着呢,奴婢跟了您几十年,您的身体奴最清楚不过。就是黑白无常见了您也需绕着道走!” 老夫人被逗得乐呵起来,心下却是门儿清。 那镜子里的沧桑最骗不了人。 许老夫人望着外边阴郁的天色,吩咐道:“晚些差人,多送些檀木炭到昭丫头房里。万不可冻着了我的昭儿。” “是。”冬蚕应声,遣人退了出去。 出了万春阁,许忱言和许若一左一右跟在林氏两侧。 许忱言低声:“娘,您心思单纯,往后少与周夫人往来,以免被有心人当枪使,指哪打哪。” 林氏听得有点迷糊,左右转不过弯来,“为何?三房人是好说话的,待人亲和,跟着她能捞到不少油水哩。” “娘,您就听哥哥的。”一向沉默的许若凑上前,声音细若游丝,“三夫人是笑面虎,她明知祖母素来极不喜冷竹轩那位,有意引您提及,才惹得祖母不快。” 周氏倒将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