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这段时间有事没事儿都要往教坊司跑,明明沈妙言是她的仇人,可她就像对这个女人生出了一种好奇心,天天跟在人屁股后头,说长道短,没话找话。 沈妙言一开始赶了她几次,后来习惯了她天天在自己耳朵边叨念她姐姐生前的事儿,倒也不觉得这徐思娇有多么恶毒。 她是贺兰山脚下那些牧民的女儿,深爱的是那座山脉,深爱的是从小一同长大的亲姐姐。 这座深宫于她而言,大约与囚笼无异。 说到底,也只是个失去姐姐的可怜人罢了。 宴席上,谢陶也赫然在列。 她浑然不觉与教坊司的姑娘们坐在一块儿是多么丢人的事儿,相反,随着她频繁来探望沈妙言,倒是与这些姑娘们熟稔起来。 她喜欢她们的热情率真,觉得跟她们坐在一起吃酒一点儿都不累,比跟着那群贵妇人各种打哑谜要舒服放松多了。 月上中天时,园里的酒席终于散了。 沈妙言喝了不少酒,踉踉跄跄地回到厢房,就看见自己床榻上卧着个人。 一个,男人。 他浑身一丝.不挂、肌肉紧实,在榻上摆着撩人的姿势,漆墨青丝尽数铺散在绣枕上,手中还握着她最喜欢的那只月白色绣并蒂莲主腰,正慢条斯理地放在鼻尖下轻嗅。 月光从窗棂洒进来,温柔落在他的身上,莫名让眼前这幅画卷多了几分出尘绝艳、超脱世俗的美。 就像是月夜里,在孤岛上盛开的白莲。 沈妙言使劲儿揉了揉眼睛。 再睁开眼时,这幅画面仍旧还在。 那容貌艳绝的贵公子微微侧首,一双桃眼潋滟着无边媚意,“姐姐,你可回来了,我——” “砰!” 一声巨响,沈妙言不等他说完,上前就拖着他的头发把他重重揪到地上。 她顺手抄起角落的鸡毛掸子,直接往连澈身上抽:“好小子,你越发长本事了!脱成这样是想干嘛,你是想干嘛?!” “嘶……”连澈被打疼,紧忙把手中的主腰往沈妙言脸上一丢,“我不过是来探望姐姐,姐姐至于下这样的狠手?” 沈妙言站在那里,一手提着鸡毛掸子,脸上还覆着那件主腰。 主腰上,有点儿咸咸腥腥的味道。 她好奇地拿开一看,只见自己最喜欢的主腰上,莫名有一摊干涸了的白色印迹。 嗯,这印迹,她熟悉至极……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