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沈妙言垂眸,推开君天澜的手。 君天澜握着湿巾的手紧了紧,温声道:“可是刚刚做了什么噩梦?” “嗯……” “梦见了什么?” “火……” 君天澜点点头。 沈妙言蹙眉,“还有,水……” 君天澜只当她是白日里胡思乱想太多才导致夜有所梦,于是安抚地吻了吻她的额头,“你高烧未退,还是再睡一会儿,我守着你。” 沈妙言心不在焉地躺下去,侧身向里。 她闭上眼,脑海中,仍旧忍不住回想,梦境里,抱着她的冰棺坠入水底的男人,究竟是谁。 …… 这一次,君天澜很守信地弄了个魏北的马戏班子,进宫给沈妙言表演杂耍。 戏班子里有五六个十岁左右的少年,俱都生得眉清目秀,表演起来,也不怯场,加上嘴儿又甜,常常逗得教坊司里姑娘们开怀大笑。 戏班子每日清晨进宫,黄昏离开,一连三日皆是如此。 另一边,思错殿内。 张晚梨贿赂了看守,才进了思错殿,找到了魏化雨。 不过几日功夫,他看起来比从前要阴沉许多。 他坐在窗边的轮椅上,漆墨发丝用红绳束在发顶,几缕长发编织成细辫,串了些小金珠垂落在胸前。 他穿整洁干净的鸳茶色锦袍,袍领和袖口用朱线绣着繁复的曼珠沙华,蕊则用金线绣成,看起来贵重妖异。 脚上则蹬一双漆黑鹿皮靴。 此时那张白嫩干净的面容透着淡漠,他随手从窗棂外掐了朵桃,慢条斯理地在指尖碾碎。 桃的汁液顺着他的手指滑落,他凑到唇畔舔了舔,脸上神情莫辨。 张晚梨踏了进来。 “太子殿下。” 她望了眼魏化雨的背影,恭敬地拱手行礼。 魏化雨摇转轮椅,静静盯着她,“作甚?” 张晚梨的余光不着痕迹地从他双脚上掠过,“女帝近日看了几场马戏,觉着甚是不错,想把戏班子搬到思错殿,也让太子殿下热闹热闹。”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