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君天澜面无表情。 两方人僵持良久,顾灵均猛然抽出腰间佩剑,眼圈通红地仰天大笑,“钦原效忠皇上二十年,自幼颠沛流离,甚至还坏了身体,如今得到的,便是这样的结局吗?!” 三十多岁的冷硬汉子跪在地上,却有眼泪顺着面颊淌落。 他把长剑横在脖颈前,陡然换了气势:“我做亲哥哥的不能为弟弟报仇,活着也是枉然!不如一死,也对得起钦原在天之灵!” 说罢,不顾王嘉月等女眷的尖叫阻拦,长剑直接抹进了脖子里! 沈妙言只觉手掌处的温暖,突然消失了。 身侧的男人,已然掠至顾灵均跟前,拦住他自杀的行径。 她蜷了蜷手指,莫名有些怅然若失之感。 君天澜亲自把顾灵均扶起来,嗓音清冷:“表兄何必如此?” 顾灵均弃剑大哭,“皇上,微臣怕你被美色迷惑,连手足之情都不顾了啊!皇上,无论如何,这个女人,必须死!” 君天澜面无表情,“表兄有什么话,不妨进屋说,如何?” 他说着,亲自搀扶住憔悴不堪的顾灵均,朝前院而去。 顾湘湘等人也紧忙跟上。 王嘉月落在最后,望了眼孤零零站在原地的沈妙言,缓步走到她跟前。 沈妙言低头轻笑,“你们顾府的人,大约都恨我入骨吧?” 她长发披散在腰间,被夜风一吹,凌乱地从面颊拂过,衬着游廊下凄迷的灯笼光和莹莹水波,红唇白肤,别有一种凄艳美。 王嘉月什么都没有说,只从袖管中取出一方绣帕,轻轻塞到她手中,从容地转身离开。 凌乱的青丝遮掩下,晶莹剔透的泪珠,从沈妙言的眼眶中滚落。 她孤单的身影被白纱灯笼拉得纤长可怜,一树桃从游廊探进来,那飘零的桃瓣轻柔落于她的发间,好似安慰。 她蹲下去,把小脸埋进臂间,难受得哭出了声。 …… 不知过了多久,君天澜终于重又出现在游廊尽头。 他的眉宇间可见一丝憔悴。 他在沈妙言跟前蹲下去,声音轻缓:“可有等急了?” 沈妙言仍旧呜呜咽咽地哭着,并不说话。 男人抬起她的小脸,拿帕子仔细给她擦去眼泪,动作极尽温柔,“今后再有什么事,定要早些告诉我,可记住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