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而与此同时,好月圆楼第十七层客房。 地毯角落置着一座小小的梅子青冰裂纹香炉,上好的沉水香从镂青铜圆盖中散发出袅袅细烟。 雕窗半掩,春夜的凉风习习吹入,琉璃灯盏中的烛火寂寞摇曳,越发衬得长夜安宁。 垂纱帐幔用金钩半卷,少女雪白纤细的藕臂从床帐中探出,悠然地搭在拔步床沿上。 中衣微敞,细腻嫩滑的香肩露在空气中,连带着精致锁骨及下方的烙字,也一同呈露出来。 鸦青发丝散落满枕,樱红小嘴噘起,她嘟囔了句什么,向里翻了个身。 搭在胸前的锦被滑落,她抬脚,连带着下面的锦被一同踢了开。 风吹得有些大了。 雕窗“吱呀”一声被打开,身着墨金大氅的男人,面无表情地在地毯上站稳。 他盯着床榻上的姑娘,暗红凤眸较平时要阴沉许多。 他抬步,缓慢地走向那座拔步床。 熟睡中的姑娘,不知是若有所感还是其他,慢慢地睁开一条眼缝。 她望着投影在帐壁中的阴影,猛然坐起身,惊恐地望着不请自来的男人,下意识地抓住被褥挡在自己胸前,“你回来,怎的也不敲门就进来了……还一声不吭地站在这里,你是不是想吓死我好继承我大魏国库的遗产?!” 君天澜英俊过分的脸笼在阴影中,除了棱角分明,再看不出其他。 他从袖袋中取出大红请帖,扔在了沈妙言脸上。 那请帖质地坚硬,一角砸在沈妙言的额头,留下道浅浅红痕。 她吃痛地揉了揉额头,捡起掉落在怀中的请帖,那喜帖封面她熟悉至极。 “为什么?” 男人声音阴沉清寒。 沈妙言把请帖扔到地上,嘴里振振有词,“反正早晚都是要知道的,瞒着又有什么用?若是瞒的久了,说不定到时候对他刺激更深,无可救药也说不准——” 话音未落, 君天澜上前,一把掐住她的脖颈。 那双暗红凤眸宛如浸润过鲜血,他蹙着眉尖,一字一顿:“他不会死。” 他的力道极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