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沈妙言把腰带扣好,绕到他背后,蹲下去给他整理了下袍摆:“怨恨自是有的,可日子还得继续过,对不对?我只求你待小雨点好些,莫要叫宫人欺负了他。” 君天澜眯了眯眼,想起昨晚侍卫禀报,那些在思错殿中伺候魏化雨的宫人早在半个多月前,就被他杀了个一干二净,如今尸体就埋在庭院的枯草下面。 这般手段狠辣的少年,不欺负旁人就不错了,他派出去的宫人,又哪里能欺负得了他? 然而想归想,面对沈妙言的央求,他为了让她安心,仍旧应道:“只要他乖乖的,我自然不会亏待他。虽无自由,可此生衣食无忧,却是可以保证的。” 沈妙言捏着君天澜袍摆的手顿了顿,唇角的弧度透出冷讽。 大魏的男儿,血液中皆盛满了野风。 若无自由,要衣食无忧,又有何用? 然而这话却不敢同君天澜说,因此她含笑道:“昨夜是我奢望太多,若能保得他一世平安,也算是造化一场。” 君天澜转身,把她从地上扶起来,亲了亲她带着媚香的发心,“中午等我回来,一道用膳。” 沈妙言乖巧地点点头,双手拢在袖管中,目送他离开。 直到男人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那张甜美绵弱的面具,才出现一丝裂缝。 她面无表情地坐到梳妆台前,拿桃木梳细细梳过如云长发。 正在这时,拂衣进来禀报,“娘娘,谢小姐求见。” “他不在的时候,别叫我娘娘,听着怪恶心的。”沈妙言直言。 拂衣低头,应了声是。 沈妙言慢条斯理地梳着头发,淡淡道:“请进来吧。” 拂衣很快领着谢陶进来。 谢陶今日穿着云碧色绣春衫,下身系着一条素雪色十二幅罗裙。 乌油油的长发梳成精致的随云髻,简单地簪着一根碧玉簪。 娃娃脸白里透红,讨喜得很。 “妙妙!”她手里抓着一枝桃,笑吟吟走过来,“瞧我给你带了什么?” 沈妙言接过那枝桃,眼睛里掠过喜欢,吩咐拂衣把插在圆桌上,才转向谢陶。 她握住谢陶的手,“你今儿怎么想起进宫来看我?再过几日就该成亲了,哪能乱跑。” “我来探望妙妙,怎么算是乱跑呢?”谢陶眉眼弯弯,从怀中取出一张正红色请柬,“我呀,是特地来给你送请柬的呢。” “呀!”沈妙言惊喜地接过请柬。 展开来,只见请柬正中央,用金墨细细描摹出一朵极精致的工笔牡丹,牡丹上,一手漆墨小楷清逸出尘,正是张祁云的字迹了。 新郎亲自书写请柬,可见对这场婚礼是极为看重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