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午夜梦回之时,他睡在楼里,想着窗外寂静的明月,想着种满王府后院的海棠,想着被他关在金丝笼里那个女人。 他有点可怜她,又有点可怜自己。 然而他们终究是无可挽回了。 再后来,他被贬长州。 可长州的月光哪有京城的明亮,长州的美人哪有慕慕动人? 他想她,他写了很多封信寄给她,她却连半个字都不愿回。 于是他用尽手段甚至不惜杀害阁老,借着奔丧的由头回京,兴高采烈地去见她,看到的却是她高高隆起的肚子。 那是她和容战的孩子。 可她明明,是他的女人…… 他将她锁在房中,不许迈出去半步,不许旁人同她说话,他亦不肯去探望她。 他在喝醉后宠幸府中侍妾,夜半梦醒,对着窗外的明月,忽然记起那年温府,斜倚在凉亭软榻上的天真少女。 他下意识地吟诵出声:“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睡在他身后的侍妾立即搂住他,娇声笑道:“王爷糊涂了?大冬日的,哪儿来的海棠!” “是啊,哪儿来的海棠……” 风雨过后,绿叶莹润饱满,海棠虽消瘦可怜,但依然长在枝头。 下一年春天,它们还会热烈盛开。 而他将温府最美的一株海棠折回家中,却终究让她枯萎成灰。 若能回头,该有多好……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