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洁身寒士拒折腰-《大唐赋之群英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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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不必自谦。”贾升眯缝着双眼,“自林弗倒后,朝廷亟需用人之际,杨大人思贤若渴,只要先生投靠于他,仕途不可限量哪。”

    “谢大人美意;”李云翰轻轻点了点头,试探道,“李某素来闲散无羁,只会作几句诗文,不知在他膝下又能有何作为?”

    “那就要看先生的诚意了。”

    “此话怎讲?”

    “小事,小事。”贾升轻笑了两声,“听说先生知悉武德秘宝下落,这个投名状份量可不轻哪。”

    “不知大人又听了何人所言?”李云翰听了立时有所警觉,扫视了一眼屋子,“李某若知此宝,怎会落得家徒四壁、贫寒至此!”

    贾升听了有些生气,道:“真不想说?”

    李云翰故作神秘,压低了声音道:“实不相瞒,我也在找它呢。”

    “先生如此行事,杨大人会失望的!”

    “哼,我早已对他失望多回了!”

    “哦?”

    李云翰慨然道:“当初我救他时,他曾许诺启用郭翊将军,可是至今不见一丝动静。”

    “这……郭将军不是尚在丁忧吗,”贾升一脸肃然,“按朝例,若得启用最快也须两年以后了。”

    “哼,若知有今日,悔不该当初救他!”

    “算了吧,李兄,那都已过去了。”贾升缓了下,眼神透出一丝阴寒,“俗话说,人过直则易折,你可要好自为之呀。”

    “大人勿复多言;”李云翰神色镇静,“云翰生性淡泊,对官场早就心灰意冷了。”

    “你真不想升官……”

    “是的,翰林这顶帽子,我早就不想戴了!”

    “嗯,有志气。”贾升苦笑了下,见一时难以劝服他,于是起身告辞、气呼呼走开了。

    送走了贾升,李云翰的心情久久难以平静下来。他在院中默默伫立了一阵,望着正在与小斑玩耍的石楠,不免有些黯然神伤。

    他叫来了武七,命他去一趟樊川,就说小楠想杜姨了,请她来一趟芷园。

    武七诺了声正欲离去,一抬脚只见贺文进了园内。

    李云翰见了一惊赶忙迎上前去,请贺文进了客厅。

    原来贺文接旨后不敢怠慢,带着一帮精干之士到了藏经阁,查遍了从武德年间到太宗一朝的奏章、典籍、书册等资料,仍未找到有关隐太子之后的可靠线索。后经一位守库老吏提醒,劝他去宫外的户部西苑库房去碰碰运气,说唐隆年间宫廷兵变,大火焚毁了藏经阁的部分楼宇;事后为了重新整修,将一部分损毁严重的典籍、奏章等搬运到了西苑库房。

    贺文听后为之心头一振,赶忙又带人到了西苑库房。经过他的一番苦心查找,终于发现了两条有价值的线索……

    “辛苦前辈了。”李云翰听了贺文所述惊喜万分,“不知是那两条线索?”

    贺文淡然一笑,说:一条是贞观元年七月的圣旨,御史萧禹奉太宗皇帝旨意,秘查有关隐太子之后;一条是贞观二年的萧禹奏折,据他所查隐太子生前曾宠爱一侍女,且有孕在身;不料玄武门之变后,此女再无下落……

    李云翰听罢起身,向贺文深施一礼再次拜谢过了。

    “如此看来,先生十有八九便是那隐太子之后。”贺文缓了下眉头一皱,“不知先生有何打算?”

    “既明真相此生足矣,晚生又岂敢有别的什么奢念。”

    “不想攀皇亲……”

    “嗯,”李云翰轻轻点头,“晚生生性淡泊、喜好交游,多一个皇室宗亲的身份反会让人处处难以自在。”

    贺文听后长长吁了一口气,道:“先生品行高洁,实难为小人所容;若此事为他们所知,难免又会添什么乱子。先生放心,为了先生的仕途,老夫愿将此事一直保密下去,包括圣上。”

    李云翰思忖了下,道:“大人多虑了。若是圣上有问,尽管如实上奏便是。”

    贺文微微一笑,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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