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毕竟她不是什么大将军夫人了,宫里面这些年也没有重大的事情发生,赐宴的时候极少,且对命妇的品级要求极高。 陆锦惜嫁了顾觉非,不再是一品诰命,自然去不得。 仅有的几次进宫都是与其他人一道远远地参拜皇帝,并不能入宫。 所以算起来,她唯一一次与卫仪的接触,还是三年半与匈奴议和时候举行的那一场宫宴。 如今眼见着就要在除夕夜举行的宫宴…… 则会是她第二次见到卫仪。 上一次,卫仪是宫中宠妃,陆锦惜是一品诰命;这一次,卫仪还是宫中宠妃,陆锦惜也还是一品诰命。 宫中宠妃还是那个宫中宠妃。 一品诰命却不是当初那个一品诰命了。 偶尔想想,陆锦惜也会记起这一位贤妃娘娘说什么“傻人有傻福”时候那恍惚没有在意的神态。 不知…… 再见自己,她该是什么样的表情? 想不透。 所以觉得有意思。 陆锦惜回想着自己看见的那封信上的三个字,对她与顾觉非之间的事情倒是真有些好奇起来。 就这么又等了小半个时辰。 薛迟终于来了。 原本五六岁的五短小豆丁,在三年半之后俨然已经成熟了不少,脸上幼稚的婴儿肥开始消失,英挺的剑眉带着一种飞扬的俊逸,顾盼之间已是熠熠生辉,却又没有寻常京城公子哥儿的精致懒散,薛迟的身上有着一种大约继承自其父的坚毅和硬朗。 九岁多的孩子,因已经开始练武,身子发育很快,看着已经很高。 一身宝蓝色的袍子穿在身上,腰上还挂着一块白玉玲珑,走起路来脚下生风,但一张脸上依旧是满带着笑意。 人才从门外走进来,便已唤了一声:“娘亲!” 陆锦惜在窗边远远就瞧见他身影了,知他进来便连忙转身,于是一眼看见了他朝气蓬勃的面庞。 竟有些红扑扑,额头上还有一层细汗。 这可是大冬天啊,虽然没下雪,可怎么着也不该出汗啊。 薛迟在行礼,她将他拉了起来,捧了他的脸来看,便不由皱了眉,疑惑道:“你这是怎么了?满头都是汗……” 一旁风铃递了锦帕。 陆锦惜接了过来,便给他擦汗。 薛迟现在已长到她胸口的高度了,也半点没有了小霸王时期的调皮捣蛋,被顾觉非教成个机灵有懂礼的小子,只仰着一张年轻的脸由着她给自己擦汗。 听她问,他只露出开心的笑。 “刚从刘叔叔那边过来呢。儿子今天学了持剑,还是方叔叔亲自教的!对了,孩儿临走之前还见到了蔡先生,他才游历回来了,孩儿跟他说上话了。就您以前讲过的那个‘锦囊妙计蔡先生’……”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