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顾先生准时来了。诊脉后,他沉吟片刻,忽然道:“夫人的血脉之力,似乎比昨日更活跃了些。” 沈生澜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茫然:“先生何意?” 顾先生淡淡道:“血脉之力活跃,取心头血时效果更佳,但对夫人自身的损耗也会更大。王爷要的是一个健康可用的药引,而不是一具枯骨。所以,这几日夫人需静心宁神,万不可情绪激动,更不可……动用任何可能激发血脉之力的东西。” 他说话时,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墙角——正是沈生澜藏东西的位置! 他发现了?还是巧合? 沈生澜后背发凉,强作镇定:“妾身明白。” 顾先生不再多说,留下新的药方离开。他一走,沈生澜立刻走到墙角检查——缝隙完好,墙灰也没有被触碰的痕迹。他应该没发现,但那种被看透的感觉如影随形。 时间一天天过去。 第三日,孩子开始低烧,哭闹不止,青痕蔓延到脖颈。吴太医换药时,孩子哭得几乎背过气去,沈生澜取血的手抖得握不住针,最后是霜降按住她的手才完成。 第四日,低烧未退,孩子整日昏睡,呼吸微弱。南宫容璟亲自来看了一次,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顾先生诊脉后,开了剂猛药,孩子服下后吐了大半,但烧暂时退了。 第五日,也是最关键的一日——冰魄雪莲该到了。 从清晨起,暖阁外就笼罩着一层紧绷的气氛。 南宫容璟没出现,顾先生也没来,只有吴太医按时来取血换药。孩子今日精神稍好,睁着眼睛,却没什么神采,只是呆呆地看着屋顶。 沈生澜取完血,没立刻离开,守在暖香阁外,直到吴太医换完药出来。 “吴太医,”她拦住他,声音沙哑,“冰魄雪莲……今日能到吗?” 吴太医眼神闪躲:“这……老臣不知,需问王爷。” “若今日不到呢?”沈生澜盯着他,“孩子还能撑几日?” 吴太医不敢看她,低头匆匆离开。 沈生澜站在冷风里,浑身冰凉。她知道吴太医在回避,因为答案很可能令人绝望。 回到暖阁,她焦灼地等到午后,外面终于传来动静——不是南宫容璟,也不是顾先生,而是一队陌生的侍卫,押送着一个密封的玉盒,匆匆走向南宫容璟的书房方向。 冰魄雪莲到了! 沈生澜几乎要冲出去,被寒露死死拦住。 “夫人请回房等候。” “让我去见王爷!我要知道雪莲是否能用!”沈生澜挣扎。 霜降上前,面无表情:“王爷有令,雪莲一到即刻入药,夫人稍安勿躁,晚些时候自会有人来请夫人取血。” 沈生澜被强行带回暖阁。她坐在床上,双手紧握,指甲掐进掌心。时间一点点流逝,从午后到傍晚,外面没有任何消息。 夜幕降临时,顾先生终于来了。 他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碗浓黑的药汁,药味苦涩中透着一股奇异的清香。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