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他仰头灌的时候,液体从鼻孔里呛出来,咳得像个溺水的人。 这歌真不能听,尤其是老大拿着枪,听了太难受,从胸口开始疼,疼的无法喘气。 魏瑕慢慢地上膛,咔嗒声惊飞了天台上歇脚的麻雀。 魏瑕想起三生教育教室里,那些穿着其他大孩子剩下的衣服小娃娃们们用彩笔画禁毒手抄报。 “我家就在...岸上住...” 听到这一句索吞终于崩溃了。 他跪在地上,把脸埋进装大骨头的碗里嚎啕大哭,油渍在脸上晕开,像块丑陋的胎记。 夜风把塑料袋吹得鼓起来,罩在他头上,像个廉价的裹尸布。 魏瑕把玩着枪,嘿嘿得仰着头看着灰暗的天空,开始轰隆隆的打着雷,不到一会开始下雨,雨声盖过了所有动静。 三个人都淋在雨中。 魏瑕不哼歌了,他笑吟吟看着索吞——那小子还在机械地往嘴里塞着被雨淋的牛仔骨,嚼都不嚼就往下咽,喉结一上一下,像台坏掉的打桩机。 歌声戛然而止。 夜彻底黑了。 98年最后一天最后一晚暴雨呼啸。 瓦邦的雨季来了。 “骗多了就要遭报应,我不在乎报应的。” “只是你们怎么办啊....” 魏瑕叹着气,他快要走的时候还在担心这群人,他们怎么办啊,他们的人格塑造还没完成。 可时间不多了。 没时间了。 我的弟兄们。 第(3/3)页